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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面不改色地鼓起了掌。

最后朱饮宵清了清嗓子,找补道:“我哥和老四证也领了,婚也结了,虚头巴脑的场面活也都懒得折腾,今天把大家叫在一起,都是一家人,等于补个喜酒。”

其实事先并没有这些安排,完全是朱饮宵临场发挥,不过说出来意外地合适。

柴宴宴和安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始掏腰包。

乌毕有:“你们俩干啥?”

柴宴宴拿出一张卡:“随份子。”

安平掏出手机,“半仙儿,能扫码吗?”

乌毕有:……他妈的。

总之又是一场套路。乌毕有骂骂咧咧地叫来服务员,片刻后端上来一坛酒,仿佛是刚从哪里挖出来的,酒坛样子很旧,还带着微微的潮湿气,触手生凉。

“二十年陈。”乌毕有站起身,拍开酒坛,“我爸当年埋在邺水朱华后院的。”

厚厚的封泥被抹掉,酒气散发出来,浓香惊人。

“真是好酒。”连朱饮宵也忍不住道:“不愧是老三。”

“我先来我先来!”柴宴宴率先端了一杯,“祝舅老爷和舅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生什么贵子。”安平打岔道:“有乌毕有一个还不够?”

乌毕有大怒:“安平你要死是吧?”

推杯换盏,杯盘狼藉,一众人热闹到半夜,几个小辈不胜酒力,率先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