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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姑娘,不是我说。他家那位比你想象的劲爆得多。

木葛生自打新学期开学就没来过,来就搞了个大的——堂而皇之地在班里发喜糖,连班主任都忍不住问他去哪了,这人老神在在地答了句——我去结了个婚。

接着又好死不死地补了句:报告老师,根据我留级的年数,我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他们的班主任是大龄单身中青年,油头微胖英年早秃,听完之后甚至有点悲愤。

这人发完喜糖就走了,学校里又是好一番腥风血雨。

那之后木葛生和柴束薪到酆都领了证,一连消失了许多天,据乌毕有所说,似乎是度蜜月去了。

安平一边在试卷堆里奋笔疾书,一边感慨人生差距。同为留级生,同为毕业班,有的人去度蜜月,有的人只能考周测。

按照市一高的教学方式,整个周六都是用来周测的,安平埋头写了一天,考的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捱到放学,他收拾了书包准备往校门口走,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他留在教室找老师问了几道题,走的比较晚,这个点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身后跟着他的人松松垮垮地披着校服,嘴里叼着的不知道是烟还是棒棒糖棍,打扮像山寨版的街头嘻哈,走起路来缺零件似的一摇三晃,明显不怀好意。

前面不远处是教学楼拐角,安平发现那里也有打扮相似的人。

很明显,他被人堵了——安平心累地叹了口气,自从他被迫“继承”木葛生的校霸之名,诸如此类的破事再也没少过。

银杏书斋“风水养人”,连传承都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坑蒙拐骗一脉相传、妇女之友一脉相传、校霸一脉相传,好不容易有个乌毕有这种正常继承家业的,还是个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