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里捞蜃楼被冲走的东西。”朱饮宵吐出一口水,“刚才一个猛子扎的太深,栽到泥里去了。”
朱雀属火,大都不喜水,朱饮宵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从小就没这个忌讳。
可能是在银杏书斋众人的荼毒下畸形发展,小杂毛鸡各方面都长得有点歪,明明是朱雀,当年还得过禽流感。
木葛生伸出一只手,在朱饮宵身上为数不多的干净地方拍了拍,“辛苦了,老五。”
“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我有话跟你说。”
平时的骚话不算,木葛生并不怎么正经夸奖人,难得吐一回象牙,跟他说辛苦了。朱饮宵听得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走了。
片刻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回来,等着他家老四给他发大红花。
木葛生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从柴束薪身后绕出来,开门见山道:“你哥什么都招了,你是从犯,组织决定宽大处理,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你自己选一个吧。”
朱饮宵一开始完全没听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声大了。
完蛋了,老四知道他哥娶他的事了!
除了柴束薪之外,他可以说是当年往事唯一的见证人,也目睹了这些年来的风云变幻。当初木葛生从沉睡中苏醒,他确实有过想法,想把一切的真相告诉对方。
但是柴束薪拦住了他,虽然名义上对方的理由是“不想让他背负这么沉重的往事,剩下的我来扛”,但朱饮宵觉得其实就是强娶这事名不正言不顺,他哥怂的不敢说。
他哥怂,他自然更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