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从幻境里出来后倒是不急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城隍庙,在是在学校里四处闲逛。
乌毕有跟着他从操场晃到食堂,又从食堂晃到教学楼,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到底在干嘛?”
“没什么。”木葛生老神在在道:“就是看着一群单身狗,有一种人生赢家的感觉。”
乌毕有:“……”
木葛生还在那里啧啧摇头,边笑边乐,一副捡了天大便宜的大傻子模样。
乌毕有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往群里发了条微信,“老不死的怕是疯了。”
柴宴宴几乎是秒回,“我看舅老爷也差不多疯了。”
安平:“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他俩咋了?”
自从那日三人看过乌子虚留下的山鬼花钱,三观碎了一地。
其实也不算碎了一地,就是心情十分复杂,好比你翻出爹妈当年的结婚照想看看他俩当年的傻样,却被塞了一嘴狗粮。
安平还好些,他事先就见过不少回忆的碎片,东拼西凑将整件事串了个七七八八——从银杏书斋少年初识、城西关并肩作战、留学时互相通信、大军压境镇压阴兵、再到木葛生救人身死、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冥婚。
柴宴宴从头到尾都在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安平以为她嗓子坏了,乌毕有见怪不怪道:“别管她,这娘们儿一看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鸡叫。”
柴宴宴捂着脸跺脚,有种奇异的兴奋,“真香,我又相信爱情了。”
感慨归感慨,三人面前还是摆着严峻的问题——第一,到底该不该让木葛生知道,柴束薪和他成亲过;第二,到底该不该让柴束薪知道,他仨知道他和木葛生成亲过。
两件事都不轻松,第一个是找骂,第二个是找死。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人纠结了好几天,最后秉持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解脱的原则,把乌毕有推出去当这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