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递上名片,“不知能不能请您吃个便饭?”
“原来是柴少爷,好说好说。”安平一抹嘴,拍了拍身边的大塑料袋,“我这里面还多着,老坛酸菜香菇炖鸡,您要什么味道?”
对方笑容僵了僵,道:“这里人多眼杂,烟火气太重,我在春烧一品订了位子,不知安少爷可否赏光?”
“那可能不太方便。”安平举起手里的搪瓷缸,“我吃完还要刷碗,就这么撂下走了,怕是回来得挨揍。”
搪瓷缸白底红字,是地摊上几块钱一个的常见货,然而被安平这么一举起来,对方不得不退了两步。
“安少爷当真没有时间?”对方面露遗憾,“我还想和您聊聊我们两家今后的合作。”
安平摇了摇头,“那个麻烦您找我妈,我不管家里生意。”
“安夫人最近找您找疯了,您不回去看看吗?”
“我说小子。”黄牛开了口,“你真当我不存在是吗?”
“晚辈怎敢。”青年朝他鞠了一躬,“城隍大人。”
“罗刹子和天算子在时,我就是个门卫,家里没人,我就是个城隍。”黄牛唏哩呼噜吃着面,“但现在安家少爷回来了,药氏集团情报工作做得不算差,你应该明白我如今的身份。”
“是。”青年轻声道:“罗刹子手下有罗刹家,而其中的二把手,就是城隍大人您。”
安平吃面的动作一顿,险些被呛到,连忙猛灌面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