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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松问童的院子。

木葛生失去意识的刹那,整个人朝前栽去,林眷生都被惊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接住他。

柴束薪瞬间暴起,“放手!”

赤红刀光在半空炸开,和林眷生的拂尘狠狠地撞在一起,刹那间地动山摇,整座楼都晃了一晃。

朱饮宵见势不妙,一手拎乌毕有一手拎安平,大喊一声:“宴宴!”

柴宴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三两下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跳到朱饮宵背上,四周飞沙走石,柴束薪一刀在空气中卷起了巨大的风涡,说话只能靠吼:“舅爷你欠我一双鞋!”

“出去还你!”朱饮宵吼道:“坐稳了!”

话音未落,砖瓦房梁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四周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楼拦腰而断。

高楼崩塌,淹没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安平是被踢醒的。

朱饮宵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勒岔了气,最后甚至昏了过去。醒来时柴宴宴正在检查他的眼睑,乌毕有坐在一旁,看见他醒了,哼了一声:“菜鸡。”

安平勉强坐起身,等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完全傻了眼,“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脑震荡引起的幻觉,那么他们现在是坐在一块断裂的屏风上,正在漫漫汪洋中漂流。

蜃楼呢?怎么变成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