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试探着吸了一口空气,被呛得死去活来。
他这一桌人最少,只有乌毕有、朱饮宵和柴束薪,还有一把椅子空着,显然是留给木葛生的。四周没有外人,安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我们真的要吃把这一锅都吃下去?”
“给你讲个鬼故事。”一道压低的嗓音传来,“这里的汤底都是我调的。”
安平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木葛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全辣汤底,还是木葛生做的。
……这踏马是什么地狱模式。
“不过我倒没想到药家人居然这么能忍。”木葛生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很轻,鬼魅似的,没惊动任何人,“我觉得我把上辈子所有的创意都扔进锅里了,居然没吃死人?”
先不论这话有什么问题,至少这人比起上辈子,多了不少自知之明。
柴束薪涮了一碗面,吃的面不改色,“医者须明辨五味,亲尝酸、苦、甘、辛、咸,你调的锅底虽辣,比起生嚼黄连,还是差了些。”
这是什么样的家教,安平心道,个个都是神农尝百草。
木葛生闻言舀了一勺汤,“早知道就交给你了。”
朱饮宵忙着涮鸡胸,“宴宴和柴菩提带来的肯定都是家族里拔尖的人才,老四你这回失算了。”
“还好。”柴束薪道:“药家人虽然能忍,吃他做的饭,肠胃不适以至于暂失神智并不难。”
木葛生:“三九天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