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饮宵对此拒不承担,“我刚做了美甲,爷们儿你多担待着点。”
安平看着比他高一头还多的朱饮宵,心说你不也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么,还穿着高跟鞋。
好在朱饮宵买衣服都是直接看尺码,不然他真不知道这人要去哪个性别的更衣间。
“我昨日才接到酆都的信,今天前脚才送给我哥,你后脚就跑来了。”朱饮宵托着腮,看向柴宴宴,“丫头你哪儿来的消息?”
柴宴宴灌了一大口奶茶,道:“老祖宗给我发的消息,说等正月十五过了,有空过来蹭饭。我哪敢耽搁,连夜翻墙就跑出来了。”
朱饮宵一愣,继而笑了起来,“难怪,看来老四早就料到酆都会来这么一出。”
安平大概听懂了这两人的对话——前些日子阴阳梯异动,柴束薪从中带出了当年用作镇压的山鬼花钱,木葛生因此恢复了一部分遗失的记忆。以他的算计,捋清前因后果,很容易便能推测到酆都的动作。
当年的阴兵暴动给所有人都蒙上了巨大的阴影,如今阴阳梯再次异动,酆都不可能坐得住——果然昨日在茶馆,崔子玉托朱饮宵送信,请以天算子之名,再聚七家。
只是安平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就算再把诸子七家聚在一起,又能做什么呢?
难不成再让木葛生去死一次么?
朱饮宵把事情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柴宴宴听得拍桌,“再聚七家?酆都居然有胆子这么说,这是要找死么?”接着微微皱眉,道出安平的疑问:“酆都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说。”朱饮宵摇了摇头,“酆都的目的是一方面,另外还要看诸子七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