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墓地买花便宜。”朱饮宵耸耸肩,“刚好顺便。”
安平:“……”
香堂里,柴宴宴抱了个蒲团,端端正正地给木葛生磕了头,脆生生道:“老祖宗恭喜发财!”
“可别这么叫,死人都嫌老。”木葛生边笑边摆手,掏出一只红包,“今年的压岁钱。”
“家有家规,礼不可废。”柴宴宴接了红包,“多谢老祖宗。”
“得,你们家讲究这个。”木葛生往搪瓷缸里添茶,“你舅老爷下地去了,晚上回来,记得留家里吃饭。”
柴宴宴应了,安平听墙角听的奇怪,“半仙儿说的舅老爷是谁?”
“就是我哥。”朱饮宵回房间换了一身短裙和过膝长靴,正在旁边拿着镜子涂口红,“他不是去酆都了么,俗称下地。”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挽了裤腿去插秧。
安平不知道舅老爷是个什么辈分,算来算去算不清,道:“灵枢子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说宴宴?她父亲是当年的柴家大小姐柴忍冬收养的养子,柴忍冬算是她奶奶。”朱饮宵道:“按辈分她大概是我孙女……这丫头从小就常来城隍庙玩,小时候野得很,当上家主后才有几分人样。”
说着他笑了起来,“你是没见过她和乌毕有打架,活像当年老二老四上房揭瓦。”
安平看着香堂里规规矩矩的柴宴宴,不太想象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