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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坐在一旁,一双手已经裹了一半,十指骨节修长。

“这是药家古法,麻烦的很,爷们儿你也想涂指甲?”朱饮宵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只大箱子,“来,兄弟我给你涂!”

说着打开箱子,一堆指甲油哗啦啦滚了出来,还夹杂着香水和口红。

醉得七荤八素的乌毕有也在一旁起哄:“涂指甲!”

最后安平被两个醉鬼按着,涂了满手猫眼绿,要不是他极力阻拦,乌毕有甚至想把他的鞋也扒下来。

木葛生早就给柴束薪裹完了指甲,抱着胳膊过来看戏,顺带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点评一句,“这颜色不错,气派。”

柴束薪站在一旁,他十指都缠着纱布,用手不便,淡淡道:“灶上有醒酒汤。”

安平听得直想说谢谢,待会儿我把这俩醉鬼都扔锅里去。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发觉柴束薪只是看着生人不近,实际上并不冷血,一言一行进退有度,有时甚至算得上温和。只要不动手,道一句通情达理并不为过。

可比木葛生那为老不尊的强太多。

最后两个醉鬼总算消停,安平伸着色泽鲜亮的十指,将两人通通摁进了醒酒汤锅里。

柴束薪在汤里放了药材,见效很快,朱饮宵冲进厕所,抱着马桶一通狂吐,乌毕有就着水管洗漱完毕,清醒后又是一副别人都欠他钱的臭脸,“有没有早饭?我饿了。”

安平心说这臭弟弟,翻脸比翻书还快,长大十有八九是个渣男。

朱饮宵吐完,就着水管漱了漱口,附和道:“我也饿了,有没有饭?”说着看向安平,“爷们儿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安平:“……你假睫毛掉了。”

朱饮宵见怪不怪,娴熟地把假睫毛和双眼皮胶都撕了下来,摆摆手,“你们先吃,我去卸个妆。”

乌毕有:“你的熬夜面膜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