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也盛了一碗,他在梦里只见过一次柴束薪做饭,没想到对方的手艺居然这么好。
当时在银杏书斋,他天天看着松问童开小灶,可惜看得见吃不着,馋得人抓心挠肺,今日终于一饱口福,两人围着锅吃的不亦乐乎。
“今儿是除夕。”黄牛掀开灶台上的锅碗瓢盆,瓦罐里腌着洗好的鸡鸭,鱼虾泡在清水里,还有几大筐蔬菜,“这架势,晚上能摆上好大一桌。”
安平看着窗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柴束薪,犹豫片刻,含糊道:“那位……他住在这里吗?”
“不错。”黄牛埋头吃面,“前段日子出了点事,那位爷难得外出,刚好和你来的时间岔开。”说着打了个嗝,“可算赶在年关回来了,不然就天算子那手艺,真能让咱们大年三十喝西北风去。”
“平时都是他做饭?”
黄牛笑了笑,看向窗外。“也不全是。”
两人站在后院门前,柴束薪拿着碗,木葛生踩在门槛上贴对联。
黄牛说的不错,当日下午厨房就开了灶,煎炸烹煮焖炖炒,满院子都是浓香。木葛生坐在檐下和安平下棋,安平跟着林眷生学了数日,略有进益,他有心理准备,果然输的溃不成军。
“安瓶儿你又输了。”木葛生抛着棋子,“要不要下五子棋?”
这人一边杀他一边涮他,还趁着棋势在盘上摆了个笑脸,安平心态崩了,“不下了。”
“别介啊,你可是跟我大师兄学过的,就这么认输多丢份儿。”
安平不吃这一套,“长生子也输过你,不丢人。”
木葛生耸耸肩,“可惜大师兄不在,我们倒是很久没下过了。”
林眷生是蓬莱门主,前几日门中有事,便提前回了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