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松问童捡起姑妄烟杆,“生前在家里当孝子,死后去酆都做奴才,可真是男子汉大丈夫,憋屈得那叫一个顶天立地。”
“我不同你讲理,口舌之争,我素来说不过你和老四。”
他将烟杆递回乌子虚手上,“拿着。”
“我们打过。”
与此同时,柴府。
“木葛生!”柴束薪脚步匆匆,“木葛生!你站住!”
两人一路出了柴府,木葛生走的飞快,柴束薪好不容易才赶上,一把抓住他的手,搭腕诊脉,“你吃了太岁给你的药?”
木葛生抽回手,抱着胳膊道:“认出我了?”
“太岁的药只能缓一时之急,此药内耗,与饮鸩止渴无异……”
“我自己心里有数。”
两人对视,柴束薪一时语塞,半晌才吐出一句:“……我并非故意隐瞒。”
“可别。”木葛生连连摆手,“你是药家家主,主意大得很,我哪敢治你个欺瞒之罪?”
柴束薪本就寡言,一时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后退半步,“对不起。”说着躬身长拜,“你是天算子,诸子有罪,可罚。”
木葛生看着眼前的人,梗着脖子硬是说不出话来,片刻后骂出一句脏话,“妈的,怎么搞的反倒像我在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