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有人大怒而起,喝道:“竖子尔敢!”
“那请各位另找高明。”木葛生转身便走,“这破劳什子玩意儿,老子不干。”
“且慢!”那老者站了起来,“天算子莫要意气用事,此一卦不仅仅干系到七家去留,更有关一城存亡!街上惨剧历历在目,天算子难道心安么?”
“你他妈到底要说什么?”木葛生停住脚步,“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会动手。”
“天算子三思。”老者声如沉钟:“若城破,城中数万人性命,凭天算子一人之力,如何护佑?天算子固然有万夫之勇,但外有强敌入侵,内有阴兵暴动,此一战,天算子扪心自问,难道就有十足把握么?”
“若卦象不利,应尽早安排城中百姓撤离,方才为万全之策。轻狂固然可逞一时之能,但终非长久,若将来城中尸骨遍地,天算子就能问心无愧么?”
话音未落,木葛生一脚踹上正厅大门,门扉轰然塌陷。
满堂皆惊。
“轻狂?”木葛生轻声道:“将士百战,马革裹尸——在你嘴里,就是一句‘轻狂’?”
柴束薪闻言一震,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霍然起身。
“以区区一卦,定万人生死,如此生杀予夺,谁给你的权力?大清他妈都亡了几十年了!”木葛生回头直视对方,“你说我意气用事,难道将胜负寄托于四十九枚花都花不出去铜板上,就不可悲可笑么?”
“你道我黄口小儿,不知所谓,我笑你老态龙钟,苟且偷生!”
众人皆哗,有人勃然作色,“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