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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要给钱吗?”

“你他妈找揍还是怎么地?!”

松问童的怒喝传出老远,正要推门进来的乌子虚吓了一跳,“老四又怎么你了?”

“老三你来的正好。”木葛生喜上眉梢,“这可不够吃了,让老二加菜。”

话音未落,松问童反手甩出一根筷子,擦着乌子虚耳鬓掠过,没入门扉,“你来便来,跟着个身后鬼是做什么?”

门后转出一人,躬身施礼,“墨子明察秋毫。”

“来时我就想问了。”松问童一边切菜一边道:“七家之事,乌孽来了便罢,你个酆都判官来凑什么热闹?死太久嫌命长吗?”

门前站着一名男子,手□□伞,青衣白面,正是阴律司判官,崔子玉。

“下官并非有意冒犯。”崔子玉唱戏似的拖着长腔,说起话来尖声尖气:“其中原委,还请诸位听我一一道来。”

“少废话,刚听人扯了一上午的淡。”松问童将泡好的牛肉提出水盆,啪地摔在砧板上,“你敢在我这儿说书,我也不介意拿你下酒。”

银杏书斋众人与阴律司素有渊源,当年松问童与木葛生第一次大闹酆都,就是在阴律司领的罚。那时众人第一次见崔子玉,判官拿着罪状在堂上一条条陈述,长腔拖嗓比现在还离谱,木葛生听得快睡着,松问童听得暴躁,拎着刀上去把人打了一顿,接着自己一口气把罪状念完,下去领罚。

当堂打判官,原本罪加一等,但崔子玉却睁只眼闭只眼地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也是从那以后,这位判官大人的说话毛病总算有所缓解,虽然仍是催人尿下,但总不至于念个罪状都要念半天。

木葛生跳下房檐,从灶台上顺了一只卤鸡爪子,“崔大人所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