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实为不能。”
画不成开口:“你是银杏斋主生前指定的继承人,他挑出的弟子,不会不能。”
朱白之一声冷笑:“只怕是不愿。”
“长生子。”木葛生朝画不成拱手,道:“我大师兄就在蓬莱客居,师兄之能,胜我数倍,实在是比我更好的人选。”
“林眷生已入我蓬莱门下。”画不成淡淡道:“我此番前来,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谨遵师命。”
“既已入你门下。”松问童忽地出声道:“不知这师命,遵的是先生的,还是你的?”
“并无区别。”画不成道:“当年蓬莱到银杏书斋求一人,订有十年之期,到蓬莱后十年不可出山门。天算子算无遗策,不可能预料不到此事。”
松问童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墨子也曾在我蓬莱求学,向来聪颖,不会听不明白。”画不成看了松问童一眼,环视水榭众人,“蓬莱与银杏书斋订约的那一年,银杏斋主便已确定了下一任天算子的人选。”
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木葛生亦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但他并不愿多想,此时骤然被人提起,刹那间有些怔愣。他隐约还记得那一日,他在月老庙前算了一卦,黄道吉日,宜出行。
但同是那一日,林眷生离开,星宿子来到银杏书斋,而除了师父之外的所有人都下了山。那日书斋中发生种种,都是他们后来从师父那里听来。
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多事情在同一天发生,他竟从未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