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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尊铜炉已经点上了信香,轻烟飘散,屏风前各坐着一名白衣人,和乌子虚穿着打扮相同。屏风后也站立着许多人,列为一排,衣襟上绣着各自的家徽。

蓬莱长生子,画不成。

朱家长老,朱白之。

药家灵枢子,柴束薪。

乌子虚站在原地观望片刻,摇摇头,走进水榭。其余三位纷纷起身见礼,相互问候过后,乌子虚在一面屏风前坐下,从袖中抽出一支信香,点燃插入炉中。

烟雾弥漫,片刻后,乌氏的屏风后便多了两人。一位青衣判官,手持牙笏,另一位少女头梳双髻,带一张白脸面具,正是太岁爷乌孽。

朱白之见状,抚了一把白须,“今日乃七家齐聚之日,为何有酆都判官现身于此?”

乌子虚尚未开口,已被乌孽打着呵欠撅了回去:“呦,老哥哥,还没死呢?”

朱白之是朱雀一脉辈分最高的长老之一,有近千年的修为,而乌孽亦是太岁大爷,九百多年前便定居酆都,两人都算得上诸子七家中年纪最大的几位。朱白之清瘦矍铄,额心一道红纹,闻言扫了趴在屏风上的乌孽一眼,淡淡道:“姐姐看来贵体安康。”

“哪有,比不得哥哥松形鹤骨,您这一走出去,外人还当咱家是您孙女呢。”

“不敢欺姐姐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