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枢子如此失态。”乌孽跳上楼檐,“怕是被你气坏了。”
“瞒不过他。”木葛生耸耸肩,“他刚刚借着老三指桑骂槐,明显是看出来了。”
“这一代灵枢子澄思寂虑,你未必比他聪明多少,而且你这局做的太寒碜。”乌孽自己开了一坛酒,道:“当初你来找我,一提白玉噎我就明白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把药给他了,傻子才看不出来。”
木葛生此番大费周章,除去为了金吾不禁夜,也为了寻白玉噎这一味药材,白玉噎可治万疾,自然也能治好柴忍冬的病。
当初他猜测柴束薪掣肘于北平某位权贵,后来从码头那边打听来,就是因为对方手里把持着一种药材,可缓解柴忍冬之病,以此做了不少要挟。木葛生翻遍银杏斋主的书房,最后总算找出白玉噎这味药,又起了一卦,算出机缘在乌孽这里。
“哪里哪里,到底瞒不过大爷。”木葛生哈哈一笑,“局虽简陋,到底一箭三雕,既帮老三解了难题,又寻到了药,还让老五过了化形这一关。管他三九天高兴不高兴,能帮柴姐姐治病就行。”
“咱家倒没想到你会出手帮柴家小姐,她那病拖了多少年都治不好,白玉噎不是寻常药材,药家寻了许多年也没寻到。”
“那不是没找对人吗,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您这儿有主意——谁能知道朱雀幼兽也能孕育白玉噎?只怕上天入地,也就数您见多识广。”
“少在那拐着弯说咱家岁数大。”乌孽挑眉道:“当初你来找咱家时咱家就想问了,你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整日净躲懒了,怎么这次有闲心帮人?他给你钱了?”
木葛生挠了挠头,“那倒没有。”
“那是为了什么?你和他相识不过数月,人家都不乐意跟你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