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童年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他经历的是和童年不幸同等级的痛苦,所以他余生的每一个生日她都得补偿他。
乔曦咬牙切齿, 恨不得抄家伙打人。
这人的嘴可真会骗人。
今年生日贺时鸣变本加厉,看上了一幅画,敲掉了乔曦整整一年的收入。乔曦看着挂在玄关的那幅画,心中疼的不能呼吸。
“乔老师, 给我剥虾。”贺时鸣笑着把那盘柠檬虾推到乔曦跟前,努努下巴示意她赶紧的。
乔曦鄙夷的看着他,“你幼不幼稚?今年三十八了, 哥。”
“三十八怎么?脸又不老。”贺时鸣挑眉,春风得意。
乔曦深呼吸,好不容易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看着他那张好似被时间遗忘的脸, 还和二十八岁一样, 就连皱纹也没有添一丝,依旧是蛊惑心弦的凤眸, 眼尾的小痣带着性感, 鼻梁挺直, 皮肤冷白而细腻。
“哼。”乔曦不乐意了。
她宁愿他丑一点,再穷一点,多好!少些得意,也少些蜂啊蝶啊之类的。
两人吃完饭后,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贺时鸣开了一瓶藏酒,乔曦喝的晕晕乎乎的,连站都站不稳。
“七哥我跟你分手那天,我就那么走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乔曦说着说着就笑了,脸上被酒精熏出红云,眼睛却格外清凌,像黑夜中两盏星灯。贺时鸣呼吸着她樱桃小口里喷出的玫瑰酒香,比直接喝酒还要醉人。
这女人就知道拿这事出来挖苦人。
贺时鸣俯身,咬住她的耳廓,“恨你,就差把你的腿打断了,再把你绑在床上。”
那个恨字带着点狠意,乔曦在男人怀里抖了瞬。
她喝酒还是容易上头,这么多年的淬炼,酒量反倒越来越次了,如今是一杯红酒就晕的不行。加之男人的怀抱有几分烫意,荷尔蒙和香水的混调,更是加速了酒精在血液中肆无忌惮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