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从这里直到霍林斯克,已经再没有餐馆了,我们最好吃饱了再上路。
饱餐之后的我们走出了餐馆,令我们没有先到的是:仅仅一顿饭的功夫,先前艳阳高照的天空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此时的太阳已经躲到了云层后面去了。阴沉的天空,让路面也没那么耀眼了。
我们继续赶路,云层像一张巨大的棉被遮盖着我们的上空,这棉被不仅越来越低而且越来越黑,厚厚的乌云黑压压地压向地面,好像要把天地之间的距离吞没掉一样。更可怕的是天空中灰色的乌云渐渐变成黑墨色。天色很快就昏暗下来了。
没过多久,天空中开始飘落起轻薄的雪花了。
摘掉墨镜的谢尔盖,瞪着惊奇的大眼睛和我感叹着远东天气的变化无常!
很快那些雪花变的不再轻薄了。它们开始变的密集而拥挤,急匆匆地由天空中朝地面降落。原本就被冰雪覆盖的旷野此刻越加难以分清界限,我只觉得车外一片迷茫,我们的车孤零零地在崎岖的小路上行进着。
谢尔盖加快了车速,我知道他是想尽快赶到目的地,然而,比我们车速还快的是那越来越紧迫的风雪。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耳边开始响起呼叫的风声。密集的雪花也不像起初那样直落向地面了,它们被大风裹挟着放肆地四面八方地狂舞着,像不规则的浪花一样成团地猛烈地敲打着车窗。
天色越来越暗,谢尔盖开启了车灯,可是这并未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看清前方的道路。车外的能见度越来越底,已经看不见道路两侧的任何景物,天地也已经没有了界限,感觉到我们的车就向在迷雾里穿行。
我们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车外已经完全漆黑一片,车灯照射下的路上,只有不到五米的可见度,我只见到夜空中那些四处飘串的飞雪,昏天黑地的路况,我甚至不知道谢尔盖是依据什么参考来定位开车的。
车内温度不低,但是听着车外咆哮的风声,我可以想象出车外那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