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气还是很气,他看着师父手臂上的绷带,问:“师父,想怎么处理敕灵门?”
言下之意似乎在说,他们都伤了你,难道还要为他们考虑吗?
秦渊转了下笔,“我倒是不为他们考虑,而是认为有人想利用他们对付驭灵门……或者说,对付你,李淮夜。”
李淮夜一怔,“我……”
秦渊:“我知道你一向对事不对人,也许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对方未必和你有多少深仇大恨,但正好遇上敕灵门那帮人,算是乌合之众吧,放大了他们对你的厌恶仇恨。”
秦渊说得很直接,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理由。
李淮夜点了下头,却依然义愤填膺,“可他们怎么能伤了师父!”
秦渊摆手,“怪我分神,也怪我没提防他们。想他们以前也是驭灵者,大家都是同僚,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动手。”
一直站在旁边的顾簿终于忍不住,“你还是太仁慈,想用和平手段来解决,但那群人丧心病狂……”
秦渊本就对他把李淮夜叫回来这件事非常不满,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秦渊神情平静,对李淮夜说:“这件事我会处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针对你。我受伤事小,也不愿意你插手。都是顾会长大惊小怪罢了,明天我就拆绷带。”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顾簿显然有些生气,但没说话。
秦渊最后道:“李淮夜,你不要管这件事,继续找你的寒器,找到十个再回来见我。”
他说完,不再看李淮夜,而是朝白晗投来目光。
白晗抬眼,就见秦渊的眼神往李淮夜身上瞟了下,然后很快又挪回目光。
这举动看在白晗的眼里,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而对秦渊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