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离开了,白兰地却又去而复返了,此时还正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的身上。

长泽优希艰难地把白兰地的脑袋往床边的方向推远了,让他像秤砣一样的脑袋不再那么别扭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了。

接着,长泽优希又把他像是搂抱枕一样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给扒拉到了一边。

长泽优希这才终于是重新恢复了顺畅的呼吸。

白兰地似乎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什么,他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他目光森冷地锁定了眼前的长泽优希,散发出来了骇人冰冷的气势。

如果看得仔细的话,还能发现他眼底隐藏的些许迷茫。

只是长泽优希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手下不停地把白兰地整个人靠外侧的床边推了推。

好挤。

白兰地在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长泽优希以后,他的神情骤然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迷糊了起来。白兰地意义不明地含糊低语了几句,他就又要靠到长泽优希的身上。

长泽优希刚把白兰地拱出被窝,他喘了几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闭眼睡觉,长手长脚的白兰地又侧躺着压在他身上。

长泽优希感觉到了身上又忽然袭来的压力,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难受,你起来。”长泽优希抗拒地抵住了白兰地想要凑过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