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心里的情绪像是铝制易拉罐打开时汽水不断涌出的泡沫一样,酸涩鼓胀而膨大着溢满。

这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让诸伏景光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随着你们的到来,虽然我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夜盲症,但是至少我重新拥有了味觉。”

长泽优希看出来了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性质不高,他不由得又好像回到了hiro和他刚熟悉起来每天都在道歉的时候。

“生活上多了很多在我之前的生活里没有的乐趣。”

“而且夜盲症并不是一种严重的疾病,只要在夜晚开开灯,就不影响我的生活。”长泽优希难得的笑了一下,说:“而且在你们看来,世界不是正常的吗?如果我找不到方向你们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好了。”

“再不济,”长泽优希想了想说:“如果我真的碰到什么,只能在黑暗里行动的情况,那个时候只需要hiro你们出来帮忙掌管身体不就可以了吗?”

“相比之下,这对我而言,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不是有过这样的经验吗?hiro?”

见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兴致仍旧不是很高的样子,他学着诸伏景光常做那样,在两只警察先生的头顶拍了拍。

“优希?”诸伏景光惊讶地笑了一下,“真是的,怎么能让你来安慰我们。”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长泽优希难得的笑脸,感叹说:“优希真是和刚开始的印象完全不一样的好孩子啊。”

长泽优希的开解并没有成为萩原研二的宽慰,过去的事情永远存在,不论现在他们的到来改变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长泽优希他曾无处言说、静默无声却嘶声力竭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