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志,我都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好似我们沈家沟慢待了你一样。别忘了你和我们沈家没有关系,而你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不是吗?”沈卫民轻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喊一个陌生男人爹是什么感受,他对你倒是不错,冒着风险也想把你救走。”
沈卫民似笑非笑,说出的话无比讽刺,大大刺激了沈宏志。
沈卫民出来的时候仍然能听到后面沈宏志的嚎叫和谩骂,像个疯子一样。
“你……”沈肆欲言又止,虽然之前就知道三柱子气死人不偿命,但是真正的直观感受到,他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而且,戳破这件事,在他看来是两受其害。沈宏志失控,沈卫民恐怕也不好受,虽然被戴绿帽子的是大柱哥,但走出去人家只会说是沈家老大,不自觉的就会把其他沈家人带入其中。这又不是啥好听的名声。
三个人几乎是被警察迫不及待请出去的。请他们过来是想他们能帮上忙,没想到越帮越乱,尤其是那个叫沈卫民的,三言两语就把里面的犯人弄失控了。
回家路上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
沈卫民捏着太阳穴,刚刚应付沈宏志让他脑袋瓜子有些疼,话说他还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疯子和傻子,太难了!
“今天怎么破例和他说这么多?”沈东林先开口。
“不说就没机会了,他对我有意见,却也叫了我几年小叔。如果能帮上他,又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值!”
“嗯。”沈东林应了一声。
沈肆却惊恐的看向两人,三柱子都把沈宏志气成那样了,还说什么是在帮助对方?七叔平常为人公正,没想到碰到三柱子也会睁眼说瞎话。
其余两人均但笑不语。
之后,本来就不想多说的沈宏志更加不配合,就算公安局采取关禁闭的方法,但即使饿晕在禁闭室他也不发一言。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想把案子往上移交,被拒绝。但上面又不止一次的提醒,要尽快结案。
最后案子草草结案。
没隔几天,沈宏志的处决就下来了。警察并没有找到证据说明向暖是被他害死的,但是他们两个逃离大荒农场是原错,数罪并罚,劳改终身。
这次是沈卫民最后一次见到沈宏志。后面大荒农场改制,其内劳改犯辗转西北大漠、东北冷寒,吃了不少苦。七六年,沈卫民接到一封辗转来自大西北农场的信,信上寥寥几句:沈宏志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