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有月光照进来,屋里黑得很。
有了陈藜以后,麦苗晚上也不怕了,偷偷摸摸的,发出细碎的声音,像个在钻洞的耗子。
陈藜也不出声,想看看,他的小耗子要做什么。
麦苗是个不懂事的。
他不跟村里的男人混,也没有姑娘会接近他。
他娘死了后,他的身子还没给别人看过。除了他哥。
麦苗自从白日里见到了他哥身下的那根肉棍儿,就想了一整天,尿的时候还看了看自己的,就不一样。
陈藜的棍儿又长又红,肿起来像根大棒子。
他看见陈藜搓肉棍儿,用劲大得狠,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了,现在想起来,还怪吓唬人的。
麦苗没图别的,就想给他哥搓一搓。
麦苗先伸手,然后又收回来,挪过去挨近了些,老样子磨磨蹭蹭了半天。
陈藜的困意越发重,快要熬不住等他弟弟作妖了。
就这时候,一只手,鬼使神差第摸进了陈藜松垮的裤裆里。
麦苗就这么轻易地碰到了男人的命根儿,眼前一片漆黑,他瞧不出个啥,却觉得陈藜的东西热得很,藏在浓密卷曲的粗毛里。
沉甸甸的,他的一只手,抓不住。
麦苗又咽了一咽,还想要再仔细摸摸。
猛地,一个翻山倒海。
“……!”
麦苗被男人给压在了下头。
陈藜一只手就抓住麦苗的手腕,抵在麦苗的胸前。
黑暗中,麦苗感觉到来自他上方的视线,热烈得像两团火焰。
他还听见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呼在他脸上的气,都是滚烫的。
麦苗莫名有些儿害怕。
麦苗没等到他哥揍他。
眨眼间,陈藜一个翻身掀开蚊帐,趿拉了鞋,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麦苗坐了起来,脸上还惶惶然的。
陈藜出去了快半个多钟头,回来的时候,浑身带着冰冷的潮气。
灯一打开。
麦苗还坐着缩在床上,约莫是一个人怕黑,两手抱着陈藜睡过的枕头。
那两只眼,还是水汪汪的,一脸无辜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陈藜看起来乱糟糟的,眼睛很红。
他光着膀子,已经换了一条裤子。
他看着麦苗,两眼黑黢黢的,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