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置之不理,让坐冷板凳,吃闭门羹。
一个是热情款待,说尽了安慰话,相谈甚欢,还把颜乔当媳妇介绍给他看。
颜乔是第一次见宋濂中,一见就觉得对方和蔼可亲。
宋濂中没有问她的籍贯家世,没有问她的成就履历,只是慈眉善目地笑着对孔峙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你也要成家了。”
孔峙久久没有吱声,半晌愧疚地说:“是我对不起您,眼看着晏君误入歧途还帮他隐瞒,这才导致他出了今天的意外。”
宋濂中摇头:“他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能怪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他干都干了,一次和无数次有什么差别。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在想什么?现在东窗事发了,就只恨怪不该做最后一次,没这样的道理。”
宋濂中是明理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往膝上一搭:“该进去蹲几年就让他进去蹲几年,出来以后别再祸害人家女孩。”
颜乔本来不知道宋晏君做了什么,现在大致猜到了。
宋濂中说完那些话,转过头来对颜乔说:“姑娘,是我教子无方,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对孔峙有什么看法。孔峙他和晏君不一样,从小就没让人操过什么心,也不太关心别人是怎么做的,我今天能见到你,说明他很喜欢你。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
颜乔闻言忽然想起自己找孔峙申冤的那天晚上,他眉眼冷厉地问“我是法官吗?我有权判任何人有罪吗?”
同时想起前阵子因为觉得孔峙为虎作伥而没来由的疏远,以及如今共同经历过生死后的眷恋。
她抬头看向宋濂中:“叔叔,我没有资格替被害者原谅,也没有权利对旁观者道德绑架,只希望罪魁祸首不仅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付出惨痛的代价,愤怒却不能让自己成为施暴者,是很为难的。
请您也体谅体谅我,不要让我在这件事上表态,如果非要说的话,我想说您做得对,但在教育方面做得非常失败,亡羊补牢也不值得提倡。”
至于孔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