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前的她,孔峙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抬手就要把她往怀里圈。
颜乔挡住他的手,指着胸口的项链,用谴责败家子的语气说:“暴殄天物。”
孔峙不是骄奢的纨绔,并非在所有用钱的地方都如此阔绰,也有为了省钱吃清粥小菜用鱼汤拌饭的时候,他只是不把钱看的那么重。
闻言,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不是不接受贵重的礼物吗?现在好了,它贬值了。”
“……”
这个思维模式只有买椟还珠的人才能理解吧。
看问题的角度是颜乔从来不曾想过的。
她沉吟片刻,一骨碌爬起来,对着镜子就要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
孔峙撑起半截身子,手肘拄在靠枕上支着下颌,也不过去帮忙,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取。
颜乔看不到脑后,把双手放到颈后,神色严肃地摸索项链的卡扣。
样子有点滑稽狼狈。
好不容易把卡扣解开了,她把项链一摘下来,原本项链遮住的地方露出了深红醒目的吻痕。
不知是他清晨醒了一次不久前才印上去的,还是昨晚交颈时弄的,一夜都没消下去。
反正肯定是他故意的。
颜乔瞪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了?”孔峙慵懒地笑着说。
颜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罪状讨说法:“你看你干的好事。”
那怎么可能讨得到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