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峙面容苍白,双目猩红地盯着她,提取出关键词:“装病?道德绑架?要死不活的歪脖树?”
他苦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颜乔一看他好像真的病了,顿时无地自容,抛下一句“对不起”,趁他虚弱追不上自己,落荒而逃。
不管颜乔再怎么故作不在意,有缘无分注定被执念所困,她满脑子都想着孔峙悲凉的神情,接连一周都郁郁寡欢。
陶滢看不过去,把前几天采访过年轻企业家介绍给她认识,明说这个虽然不比孔峙有钱,但好歹是个商界新贵,也算是优质男青年了。
就这样,经陶滢介绍,颜乔的好友列表里又多了一位单身男性。
原本跟异性接触是正常现象,可打从孔峙问过她身边换了几个男人以后,她就特别在意自己身边是否又多了异性,竟然生出了类似于不安的情绪。
有身份地位的人似乎都很忙,这位黄金单身汉不仅消息回得不及时,还老是在深夜才拉着她谈天说地。
颜乔早就养成了规律的作息,到点就困,困得不行的时候还有人一直拉着她闲聊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想睡还不行,对方会反差巨大地说她不顾及他的感受,颜乔只觉得心力交瘁,才网聊了两天就举了白旗,想要放弃谈恋爱了。
尤其是当对方说她在哪写稿都可以,怂恿她跟随他漂泊的时候,颜乔就不想再接触下去了。
她特别渴望有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这始终是她心底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
她住的地方里只有一个没有冷冻室的小冰箱,说明书上标注的最低制冷温度是零下四度,但长期只能达到零上五度。
容量只能放下半提鸡蛋,经常买多了食材就只能扔掉一部分,白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