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是不敢肖想,唯恐无福消受,现在是不敢说破,不敢丈量悬殊的身份。
她深知孔峙背后是孔家整个家族,他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只要没有别人,不能嫁给他也没有关系。
如果说他有家室或者婚配的人选,哪怕她对他再迷恋,也不会做插足的那个人的。
好在……他不是属于任何人的。
颜乔知道孔峙爱干净,有轻微的洁癖。
他肯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已经不可思议了,昨天可能就沾了她身上的酒气,今天又将一件衣服借给浑身臭烘烘的她御寒,不给他洗了,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公寓房里没有洗衣机,颜乔回去后把孔峙的冲锋衣用手搓洗了,晾在了盥洗池上方的金属杆上。
临近中午,光照充足了起来,秋阳没那么暴烈,正好用来晒衣服。
从阳台进屋以后她就脱光衣服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开始淋浴。
人在洗澡的时候思维易发散,回想起孔峙在她面前表现出的种种细节,以及她在他面前献的丑和尴尬的糗事,颜乔一会儿蹙眉一会儿笑,变化无常,像个疯子。
一个十五分钟就能解决的澡她洗了半个小时,别说酒气了,身上的泥都化了,一搓一层乳白色的角质。
洗完澡她哪还有丁点睡意,只觉得脑仁像被人砸了一锤子一样疼,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孔峙也说了,他不会让她再被人灌了。
为了养精蓄锐,不管睡不睡得着颜乔都逼着自己上了床,舒展躯干,放松四肢,进入冥想状态,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