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陶滢恢复冷静,“那你还是想办法尽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吧,免得夜长梦多。职场里人心险恶,勾心斗角的事多了去了,你消失得久了,功劳簿上就没你名字了,即便是你老板有心偏向你,也没正当的理由提拔你,毕竟面上要公平,这样一来前程堪忧啊。”
颜乔不知道该怎么跟好友说其中复杂的关系。
孔峙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她。
去孔峙家的第一晚,孔峙就在路上给她画了一张大饼,说她才华出众,只要离开德世,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她为看不到的未来深感焦虑,不是他的祝福和劝慰能消解的。
在她看来,离开德世才是勇闯天涯的开端。
算了,不说了。
颜乔继续跟陶滢寒暄:“你呢,在报社工作得怎么样?”
陶滢就笑起来:“来报社之前我万万没想到做记者这么好玩。现在不是融媒体时代了吗?我们领导让我们部门做直播,搞笑的事我跟你说一天都说不完。”
电光石火之间,颜乔灵机一动,问道:“那你有渠道帮我寻找给我盖西装的恩人吗?”
奶奶临终前,叔叔婶婶将她拦在病房外。
她眼睛哭花了,嗓子也哭哑了,一不留神在病房外的公椅上睡着,醒来时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在她身上盖了件价值不菲的西装。
她在原地等了一天也没人来认领,只在口袋里找到了一支刻着姓名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