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峙给人的压迫感一向很强,尤其是用指尖敲着手腕上那块精致的瑞士表时,压迫感就更强了。
“迟到了。”
颜乔倔强地说:“没有……”
“几点上班?”
“九点。”
“现在几点?”
“九点零二。”
“嗯?”
颜乔垂下头,看着木制地板上的纹路不吭声。
孔峙忽然促狭地笑出声。
她顿时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但她不占理,敢怒不敢言。
孔峙气定神闲地说起正事:“九点半开高层例会,你做好会议记录。”
“好。”
颜乔应了声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做会议记录是要进会议室旁听的。
高层的会议,是她可以听的吗?
她取得孔峙的信任了,可以这样理解吗?
喉咙略微刺痒,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掩着唇准备退出去,孔峙留下了她。
“还是感冒了?”孔峙说。
是啊,生不生病哪里是人能控制的。
就算他不吓唬她,她穷得连药都买不起,怎么敢放任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