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张妙蓁一脸的恍然大悟,道:“我忘了,盐郡人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们南蛮。这十数年来,一直在努力读诗书。”

“这人嘛,天资各有不同。有些人随便读读书,便知礼懂礼。”

“但有些人呢,却是对牛弹琴,烂泥糊不上墙。”

“这是命运所致,实在怨不得他!”

她从头到尾说了这么一通,没有半个字是骂人的,听起来平平和和,甚至很有道理。

但——

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每一句话,似乎都在贬低许芷烟!

许芷烟能服气?

“怎么,我才刚嫁过来,做长辈的就忍不住要欺压晚辈了!你这是趁着梁怡不在家,以为我就怕了你了?”

听她这话,张妙蓁倏地笑了,道:“哦,原来你还知道我是长辈啊?”

虽然在笑,但那眉眼仿佛带着刀子!

比起刚才长篇大论、拐弯抹角、骂人不带脏字儿,现在她就一句话。

足够!

许芷烟脸色一沉!

这就是在说她不懂礼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