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给其他刀伤上药的时候,他一直碎碎念。

梁思这么说,他还是抱怨:“我媳妇儿若看见我这些伤疤,不就知道我不听她的话,下战场了么?那可怎么办?”

对他这种劲头,梁永算是最熟悉了,但他一点儿也不同情,反而道:“战报知道你斩了敌首,陛下哪里还需要看见你的伤疤,才知道你下战场了?”

皇甫令尧一脸郁卒:“这下我完了,回去后,我媳妇儿饶不了我。”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柳拭眉哭!

梁愉也在一旁上药,听到这话不由好笑,道:“陛下能做皇帝,不至于这点事儿禁不起吧?再说了,一时半会儿你也回不去,等咱们凯旋,你的伤早就好了。再说了,你身上的旧伤也挺多的呀,陛下大概不会知道吧?”

“你不懂。”皇甫令尧白了他一眼,道:“就算是三年前的伤,我媳妇儿看一眼就能推断出来!”

“额……”梁愉闭上了嘴巴。

梁永笑道:“你们啊,别劝说敦愚王了。他自己幽怨一会儿,会自愈的。你们越说,他越是起劲儿。”

众人:“……”

皇甫令尧:“……”

算了,回帝京后,他自己主动跟柳拭眉交代吧!

帝京。

天气越来越冷了,柳拭眉都穿上了冬衣。

“瞧着天气,要不了几日怕是要下雪了吧?”穿着棉袄的墨儿从外面进来,将刚从小厨房做出来的药膳,给柳拭眉拿过来。

“陛下,你瞧瞧看,刚出锅的拿过来,就已经是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