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蓁拧着眉心思索他的话,心想:说的也是,傻人有傻福,看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没多少心眼,家和万事兴,总是好的。
她便不再谈这个话题,而是道:“吃朝廷俸禄,也挺好的。但你现在没有俸禄可吃,我们还是要想想法子,可不能譬如明日的满月礼,连一件像样的礼都拿不出来。”
“这件事,怕是要辛苦你了。”梁升伸手握住她的手。
张妙蓁的手一僵,但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习惯!
必须要习惯,既然没打算拒绝这个婚姻,那就只好接受。
所以,她没有撇开,道:“怎么说?”
梁升答道:“你也知道,如今前线的事,我不能完全放心。粮饷对大军来说太重要了,几乎是制胜关键。所以,我还是要去前线的。”
“嗯。”张妙蓁知道。
他虽然已经弃官从商了,但他骨子里还是武将的血脉,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以国事为重、以家事为重,最后才到自己。
这也没什么好怪的。
柳拭眉说,她与梁升之间并非媒妁之言,而是她自己先喜欢他的。后来经历了种种,才成了夫妻。
思来想去,张妙蓁认为:可能以前的我,就喜欢他这个点?
梁升又道:“我不在家中,留你一个人在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很想跟你说,让你在家中哪儿也不要去,不想再承受任何你出事的可能,哪怕只有一点点。”
“但我也知道,你断然不会什么都不做。以你的能耐,也肯定能做出来什么。”
“所以……”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