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抿了抿唇,道:“不早了,你先回府去,身子还没养好先好好想歇着。我先走了。”
他真的走了。
张妙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红果悄然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踌躇着问:“夫人,我怎么感觉这位邵公子有点不对劲啊?”
“如何个不对劲法?”张妙蓁问。
红果的胆子,可没有以前的怜芷大,只不过相比较在书香门第长大的怜芷,在将军府长大的红果,性子要相对活泼一些、话也多一些。
她弱弱地道::“我怕说了夫人会生气。”
“不生气,你直说吧。”张妙蓁很是坦然。
或者说,她很是漠然。
对这些事,满不在乎的感觉!
红果思忖片刻,才道:“奴婢总有种感觉,这位邵公子是不是喜欢夫人啊?”
张妙蓁挑了挑眉。
这么明显了么?
她淡淡说道:“不管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好不要发生这种事,给梁家、张家的门楣抹黑。”
失忆是一回事,但该懂的事理她都懂。
甚至,比以前要更犀利、更现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