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眸中缓缓凝聚出来笑意,接过酒杯,朝君泽宁举杯,道:“多谢了。”

也是一仰而尽。

聂韶音此举,对君泽宁来说,几乎在意料之中,但也是意料之中的难受。

他叹了一口气,道:“行吧,祝福给完了。你们继续庆贺,我走了。”

说完转身,宛若毫不留恋似的,真的走了!

可他背转过身后,脸上的落寞与失意,柳拭眉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也有些遗憾:佛家说的人生七苦,其中有一个是求不得。就是他这种情况了。

同时,她又很庆幸:幸亏我一到大蜀,就遇上了狗子。

这么一想,她决定:荆天命还不来找我,明天我去找他!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君泽宁走后,静默的厅堂内终于恢复了方才的热闹,但也有人问了出来:“他这是……去哪儿呢?”

君陌归低头问身侧的聂韶音:“你……是不是想把他放了?”

“让他自己去吧。”聂韶音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他大概想通了。”

执念是执念,但君泽宁这样就走了,肯定想通了一点:时过境迁再回首,当初得不到的,现在更加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