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自己亲自动手。
但多年来,他一直都没对那些豺狼一样的亲戚下手,仿佛忘记了这回事似的。
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撒网布局。
那点家业,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也已经不算什么了。
再夺回来,也没有多大意思。
所以,他干脆放任对方偷生,好比抓住了一只老鼠,却也给这只老鼠制造了一只笼子。
这老鼠始终在这只笼子里跑来跑去,一旦想要出界,就要挨打。
几年如一日,可怕的恐慌、压力如影随形。
足够消磨人的意志!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却最是折磨!
那些人恨不能想死,但蔺梵音不让。
明镜台有闵梁王朝最先进的医术,又始终有人盯着那些人,想死都难。
蔺梵音足足耍了对方七八年,直到前段时间,他收到了消息,当初被抢走的家业,终于被那帮人败光了。
他这才玩腻了,回乡一趟,做了个了结。
柳拭眉听聂韶音说完,对蔺梵音这个人是很佩服的,隐忍能耐也太强了,都快赶上她家狗子了!
想想,她家狗子一装傻就装了十年,说起来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但实际上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