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逊还没见过他这样憔悴的样子,饶是当初被带去西魏跑不掉,也没有现在这般身心疲累的感觉!
听他这么说,皇甫令尧就知道,这事儿大概是定数了。
“我媳妇儿不知道怎么了,剖腹取子之后便昏迷不醒。而我闺女……”说到这个,皇甫令尧顿了顿,并没有说下去。
他拧着眉心,道:“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也是那一句,你若不想捣乱呢,我就不锁着你。但一定得等我媳妇儿醒过来,我才会跟你去西魏!”
“那若她……”魏逊想问:那柳拭眉醒不过来,死了呢?
但见皇甫令尧的脸色一凛,他倏地闭上了嘴巴。
平心而论、将心比心,换做是他,也不用问这种问题!
柳拭眉如果没了,那皇甫令尧活着,也差不多等于死了!
那还要什么西魏、要什么天下?
别人,或许心怀天下,会咬牙撑下去。
但他们同为恋爱脑,魏逊无比理解皇甫令尧的想法!
皇甫令尧将一粒药拿过来,塞进了魏逊的嘴里。
等药效起作用了,才解开了魏逊的穴道,放他可以自由行动。
魏逊下床,舒展舒展了一下筋骨,回过头来,问:“你儿子闺女呢?我的孙子孙女,我得见见!”
为了锁住魏逊在这里,皇甫令尧也不反驳他的说法,说道:“太子在宫里,念念她……在钦天监!”
“怎么回事?”魏逊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