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甫令尧没看见,而柳拭眉还用非常熟稔的语气,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而别吗?”
皇甫厉撸了一把大猫,站起来坐她隔壁的椅子上,满脸都是无奈,道:“我没跟你说过我的家世吧?”
“嗯?”柳拭眉挑眉。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人就是这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你永远不会在乎任何与你无关的人、无关的事。你知道别人……甚至我那些朋友,他们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评价?”柳拭眉以前从不好奇这种事。
但现在,他专门提及,她还真有些想知道。
皇甫厉看着她的眼神,仿佛上辈子,无奈却又含笑,道:“他们对我说,谁想要得到柳拭眉的心,比登天还难。因为啊,柳拭眉没有心!”
柳拭眉:“……”
她默了默,道:“得到我的心,想要干什么?”
又看着皇甫厉,道:“你又不那么想,自然不会影响我们来往。”
皇甫厉气息微微一窒。
很快,他又笑了,道:“你说的对啊,所以我没将他们的话当一回事。但他们有一点并没有说错。在你的眼里,似乎除了医学,就没有任何其他了。从不见你提及亲人、从不见你有朋友。你完全沉浸在一个将任何人都排除在外的世界里,你不肯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柳拭眉:“……”
她扪心自问,真的是这样吗?
好像真的是!
她对人的戒心和距离感一向很强倒是真的。
来到大蜀的时候,也并没有立刻信任身边的人,都是先看到对方的付出是真心的之后,自己才慢慢给予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