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挑了挑眉,没想到皇甫权还有这种担忧。

她笑了声,道:“圣上过虑了,只要别人不逼我,这种难于上青天的事,我并不想招揽上身。”

倘使不是情势所逼,她甚至不希望皇甫令尧上位。

他们本身就不太积极夺权,走到今日,都是情非得已。

而以后——

倘使情非得已逼迫她不得不干政,那也是无可选择了,不是么?

出了长安宫,柳拭眉竟然看见皇甫厉站在中庭内。

听到脚步声,皇甫厉走了出来。

不管他心里究竟想什么,这人长得干净、阳光。

站在烈火骄阳下,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陵王是想要见圣上?”柳拭眉有点想不明白。

掌管了京畿卫,在萧妃逼宫的时候,却没有立即反制萧妃,这皇甫厉到底想什么呢?

还是说,他一直在观望着,等着萧妃成事了,再反扑萧妃。

顺势,将皇甫令尧给弄了。

而他自己,就可以渔翁得利?

皇甫厉对上了她的眸光,道:“圣上昏迷之中,见不见都一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