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时分。

皇甫权病了之后,朝会就不太准点了。

他身子若不舒坦,就得延时。

但总的来说,皇甫权还是一个勤政的皇帝,即便他身子不适、即便他疑心病极重,然而只要他能够说话顺畅,延迟到下晌他都会将国事处理掉,尽量不堆积。

现在,他昏迷在床,情况就不一样了。

萧家的人自然是提议,既然敦愚王夫妻侍疾,那太子这一国储君,自然要出来代理朝政。

要皇甫霖代替皇甫权上朝!

昨日,皇甫霖懵懵懂懂被推了出去,还没有想好对策呢。

在朝会上,什么都不表态。

回东宫后,立马找温书青商量。

今儿个——

他赖床!

“温书青。”日上三竿了,皇甫霖还躺在床榻上装死,道:“母后该不会直接命人把我扛去金殿吧?”

幸亏昨日他被架上去之前,温书青给他拨了一招:一问三不知,但不懂装懂。

在朝堂上,他就正事不管,净拉扯闲事。

朝会因此而不了了之。

温书青坐在床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蹙眉道:“娘娘这样做,无异于往绝路上走,不成功变成仁。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