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拥有太多东西的时候,身上的负荷就会加重,责任更多、烦恼也更多。

不过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罢了。

魏逊又道:“本尊生在西魏皇家,原本是呼声最高的继承大统的人选。可本尊打小只想放歌山水逍遥,逃出了父君的管控,跑到大蜀来玩乐。”

他竟是讲述其自己的生平来。

慕将离看了他一眼,心道:之后就遇上了孙清?

他不由好奇起来,皇甫令尧这位生母,究竟是何等的人间绝色?

“本尊不爱江山爱美人,兄弟们十分乐见。”魏逊并没有谈及细节,提了个头却没有收尾。

他转而又道:“后来,兄弟上位,给了本尊一个南君王。只要我不贪图皇权去跟王庭做对,这辈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慕将离还是保持沉默。

柳泉本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用了慕将离的身子之后,就更加不喜言谈了。

魏逊兀自说道:“若本尊没有遇上此生挚爱,就不会受这十多年牢狱之苦。可若没有遇上她,这辈子也是白活了。”

听他这么说,慕将离竟然有一种离奇的想法:皇甫令尧指不定真的是魏逊的种!

不然,皇甫权那般绝情寡义的人,怎么能生出皇甫令尧这样爱情至上、天性浪漫的儿子?

看看魏逊这恋爱脑,这厮跟皇甫令尧分明是一路人!

提到了这些事,魏逊露出来的下巴棱角逐渐僵硬起来,道:“当年,因为赌局的失败,滴血认亲的结果证明那不是本尊的儿子。由此,本尊心灰意冷,本已经放手。”

“只要皇甫权那老小子善待孙清、善待孙清生的崽子,本尊回了西魏,在他皇甫权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大蜀,这样要我老命的条件,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