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威叹了一口气,道:“你母后,看上去确实是那样的性子。但为师一直以为,她的心思藏得很深。”

转而,又道:“不过这不重要。对粟家来说,当年没能护着月氏离开,一直是心中遗憾。”

“故而,一代又一代家主传下来,让粟家后人记住自己曾是月氏的家仆。”

“将来,能不能遇上月氏后人不确定,但大蜀抹煞了月氏的历史,就让月氏存活在我们粟家的代代相传下吧。”

“因此,得知你母亲是月氏血脉之后,为师想的只有一件事:她才是雁行山之主!”

“即便她自己不接受,可为师心里,是这么想的。”

“既然她是主,我是仆。那自然不会去质疑她是什么性子,她要做什么事。”

“老夫明着将你当做徒弟,实际上也算逾矩了,将你这个徒弟视作半子。”

“她过世后,只留下你这么一个血脉,我理应将你封为主子的。”

皇甫令尧静静听着,心绪十分复杂。

从粟威所言,在很多事上,颠覆了他的认知。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粟威也不知道!

过来的时候揣着一个问题来的,回去的时候,皇甫令尧心里多了一万个问号!

所以,柳拭眉看见的,就是一筹莫展的狗子。

特别寥落。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在你师父那边,吃个饭吃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