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皇甫令尧对自家媳妇儿那叫一个肉麻,但皇甫贺给他说这么煽情的话,他却是相当不自在。

他摸了摸鼻子,否认了:“只是怕你不认识路,也不想被别人看到而已。”

皇甫贺又笑了下,道:“你是怕我死了,所以把黎信派过来。”

这种畸形的兄弟关系,他们一直对彼此的存在远远观望,从不曾掏心掏肺。

即便他无数次求到了皇甫令尧的面前,皇甫令尧也不曾给过自己好脸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甫令尧同情他呢,还是别的原因。

总之,今晚竟能和睦相处,倒也轻松。

皇甫令尧蹙眉,嚷嚷道:“还下不下了!”

“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皇甫贺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那一日,姑祖母也在东宫外面。”

“这么多年来,我母亲身在中宫,长公主与我母亲走得极近。”

“平安也是永乐宫常客,我母亲对他们也算照顾。”

“树倒猢狲散,我母亲落难了曲家失势了,别人转身就走,我都可以理解。”

“各奔前程而已,我绝不会埋怨。”

“但她——”

“姑祖母吃了多少我母亲的恩惠,在那样关键的时候,她竟然落井下石!”

“她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