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跟一个为自己怀了孩子、又被迫流掉孩子的女人,他斗什么气呢?
如霜把温书青扶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
皇甫霖也过来在床沿坐着,道:“我喂你喝。”
“你可别!”温书青立即拒绝:“放在一旁吧,等温一些了,我自己喝!”
一口闷,牛饮下去,总比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来得好!
皇甫霖也不勉强要喂,毕竟他也怕自己的病气会过给她。
想到病气,他不得不回到椅子上,开始与温书青说皇甫瑶受伤的事。
“他们俩每次碰面都跟斗鸡似的,会发生什么,一点儿也不意外。”温书青的评价很中肯。
也很形象!
皇甫霖下意识笑了下,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换上了冷戾的恨意,道:“俞晚清迟早是要自己作死的,但……”
他蹙眉道:“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头,我们还失去了一个孩子。害了一条性命,她连道个歉都没有诚意,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这怎么能忍呢?”
最后一句“这怎么能忍呢”,咬字咬得那叫一个轻柔。
轻柔地阴森可怖!
加上他充满戾气的眼神,看上去更可怕。
温书青看了他一眼,问:“长公主进了宗人府,就别想好着出来了,哪怕出来后,以后俞家也是被圣上死盯着的怀疑对象。俞晚清这才隔了几天,又伤了四皇子。芳妃宝贝儿子,自然不可能让俞晚清落得着好,你何必自己去费劲儿?”
她还是看出来了,他是想要做些什么、比较疯狂的事,所以劝说他不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