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皇甫贺果断回答,头都没有抬起。

家宴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如今他品尝过皇甫令尧的苦,才知道为何过去那么多年,为何皇甫令尧从来不出席任何宴席。

装傻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

没有母亲的家,根本不成家!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日薄西山,没什么未来可言。

至于杜若……

她是该去的,皇甫贺可借口说自己戴罪之身不出席、也可以说自己病中、担心会再次狂性大发不赴宴。

但大皇子被贬为庶人的圣旨还没有颁布,杜若就是大皇子妃。

她不去,恐遭人嫌话。

他朝她看去,道:“你身子重,身子也不好,也别去了。时至今日,咱们已经不计较这些虚名。”

要在以前,皇甫贺是非常注重面上的礼节的,因为他是太子。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只想护好自己至亲至爱的几个人!

妻子、尚未出生的孩子、妹妹、弟弟。

“我们不去是有理由,他们可能也并不欢迎我们去。但……”

杜若看了一眼门外,道:“我还是有些担心,玥玥和阿瑾他们俩不懂事,万一冲撞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