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皇甫贺领到了一旁的偏厅,斥退了所有人,才道:“你说吧,什么事儿?”
皇甫贺朝他看去,从袖袋里取出来一枚黑色的玉牌放在小几上,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些人马。”
“你这是要带着自己的人马、投奔我、对我献忠?”皇甫令尧挑眉。
他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皇甫贺了!
皇甫贺却摇头,又拿出了一只小盒子,道:“这是我在恒通钱庄的私人印鉴,我的私产,留了一半给妻儿、妹妹弟弟。另外一半,交给你。”
皇甫令尧:“!!!”
他惊悚地道:“你要干什么?”
把一半的私产交给他,有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皇甫贺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在想:这家伙明明活不长了,为何看起来还这么精神。”
对上皇甫令尧的双眼,他自嘲一笑,道:“你就当做是……回光返照吧!”
皇甫令尧虽然也这么想过,但他不喜欢这个词!
他蹙眉,没有接腔。
皇甫贺又道:“你也明知道,我肯定是活不长了。我甚至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活到孩子的出生。”
他抓紧时间,一口气说道:“二皇弟,你我……虽然没有做兄弟的情分。但幼年之时,也曾互相观望过。我承过你的情,却不曾为你做过什么。如今却还是要厚着脸皮来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当真是有愧。”
“那你就别求我啊!”皇甫令尧很实在地道:“你的事你自己办,我凭什么帮你?”
皇甫贺却当做听不见,道:“我母亲欠了你许多,那些都还不来了。如今她身死、曲家凋零。恩多怨多,也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