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站在牢房门口,他也不说话。

皇甫贺虽然已经沦为这等凄惨模样,四肢锁着铁链,还是坐在牢房里面吃东西,但沉浸在骨子里的教养还在。

他再怎么落魄,也没有狼吞虎咽,依旧是极尽优雅、细嚼慢咽。

看见皇甫令尧,他点点头,也没有说话,把“食不言寝不语”表现得淋漓尽致。

皇甫令尧也不急,转头朝正在一旁研究药方子的祁阳看去,问:“师父,他这是什么状况?是偶然的清醒,还是暂时的?”

如果是暂时的,那就代表着,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狂了。

那就是有攻击性,必须锁起来防患于未然。

祁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蹙着眉头,道:“我是未曾见过这等状况,前面都那样了……”

那样的意思就是:要死了。

说得好听一些罢了。

他继续道:“可现在看他,好像精神不错?”

皇甫令尧又朝皇甫贺看了一眼,道:“岂止是很不错?”

对比康健的时候自然不能比,但在皇甫贺遭受了这么大的创伤之后,还能如此精神。

简直就是非常好!

这也太诡异了,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按说,连续这段时间以来,祁阳给皇甫贺的诊断都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