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俞晚清不解。
俞泛看着温实往外走的身影,道:“这位温大人平时并不爱说话,在朝堂上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但他一说话,必然是锋锐,直指核心。”
“你们与他接触少,并不知道温实这个人做事的手法。”
“他从不与任何人在嘴上争高下,谁得罪了他,他面上也不显不悦。但——”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会报复性地反手一刀!蛇打七寸,令对方毫无反弹之力,干脆利落、不留情面!”
此类人,太狠,不可得罪。
听他这么说,皇甫娇若有所思:“那三皇子妃,莫不就是跟她父亲一个德行?”
她赶紧叮嘱俞晚清:“记住,以后不要跟三皇子妃过不去。下次家宴给她赔礼道歉之后,你尽量给我离她远点,知道吗?”
俞晚清嘴上应:“哦。”
但心里满满都是不服气。
那温书青看起来虽然是个硬茬,但实际上弱得很,轻轻一推孩子就差点掉了,能翻出什么天来?
然而面对祖母与父亲的叮咛,她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他们并不知晓,温实出宫之前,命人送了一封简书去承华宫。
承华宫内。
听着御书房那边传来的消息,皇甫霖脸色漆黑无比,温书青倒是冷冷淡淡,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比起那些事让她动气,服了苦药之后她嘴里现在都还是臭的,更让她气恼。
“父皇未免太给俞家面子了!”皇甫霖气得在床前走来走去:“俞晚清犯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只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