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恢复了,想来方才是情绪不稳所致。皇甫霖按下脾气,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一直在喃喃自语。”
温书青警觉地问:“我说什么了?”
她的梦很零碎,都是一些过往发生过的事,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该不会说了什么,让皇甫霖知道了吧?
“那么小声,我哪儿能听见?”皇甫霖白了她一眼,下床去倒了水过来,道:“喏,三更半夜的也没有热水,你先将就着喝点。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温书青病了,发了高烧。
她双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些虚浮,唇瓣有些干裂。
看上去,十分脆弱。
皇甫霖上次就见过她生病的样子,此时再见仍旧满心的不舒服。
“我身子变好了,你怎么反而变差了?距离上次风寒,这才多久?”
他开始碎碎念:“瞧瞧你这样儿,非要在西殿睡。你要跟我在正殿睡的,搞不好就不会发病了。”
字字句句都是埋怨,但仔细辨认,字里行间的烦躁似乎夹杂着心疼。
温书青看了他一眼,见他眼里挂着于心不忍,她抿了抿唇。
喝了水之后,她才问:“你不是回正殿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皇甫霖撇嘴,理直气壮地道:“我睡不着,就过来找你了!”
“你刚刚过来的?”温书青状若无意地探他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