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甫令尧和曲胜杠上了,知晓敦愚王的凶残,大家都噤若寒蝉。

两边人马都是一派寂静,没人吭声。

所以,这道声音显得特别地出挑!

娇软,却坚定、铿锵有力!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朝喜轿看去,包括梁升。

他疑惑地问:“妙蓁?”

喜轿被轿夫稳稳抬着,张妙蓁坐在轿子里纹丝不动。

她扬高了声音,道:“曲家堂堂的朝廷命官,曲大将军堂堂的国舅,非要跟我们一群小辈过不去!”

谁都没想到,张家那温弱的幺小姐,在出嫁当天竟然亲自下手撕!

张惟和张怀也都很诧异!

张妙蓁一字一句地道:“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丧气更浓,还是我的喜气更重!”

她一声呼喝:“怜芷,放鞭!”

怜芷应道:“是,小姐!”

当即,招呼一路相随的几名随从上前。

随从们手脚麻利,快步往前冲,每个人手里都抱着好几大捆炮仗。

这五六个人冲到了对撞的队伍中间,点燃了怀里的炮仗,朝被纸扎棺罩盖住的棺木扔过去!